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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前凸后翘的性感身姿,
没有光可鉴人的平滑肌肤,
一个年过半百的女人,
却引人入胜。
这个女人似乎承受了命运所有的不公:
有个杀人犯父亲,
有个浪荡的母亲,
儿子被“喜当爹”,
自己离异、单身、独居,
养了一只会带来“厄运”黑猫。
可她并没有对此感到绝望,
开了一家游戏公司,
在男权世界里,
为自己争得一席之地。
她喜欢穿好看的衣服,
一贯如常的淡漠,
加上慵懒的气质,
反倒让上了年纪的她,
看起来有丝少女的魅惑,
迫人犯罪。
只叫人想不到的是,
居然真的有人对这个年近60的女人犯罪,
陌生人破门而入,
实施性侵及性暴力,
最后逃走,
徒留一室狼藉。
寻常人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做?
像林奕含一样默默忍受,
把自己逼到抑郁自杀?
还是像被生活挤兑了千百遍的樊胜美?
亦或报警、寻求安慰、失声痛哭?
她都没有。
这个女人的反应叫人心惊。
儿子发现她脸肿了,
她说骑车摔的,
然后独自去医院,
像没事儿人一样排查艾滋,
再去和前夫及闺蜜共进晚餐,
轻描淡写地说:
自己被性侵了。
仿佛在说一件别人的事。
很多人觉得奇怪,
她为什么不像正常女人一样,
就此对生活感到绝望、
惶恐、无助,
为什么不脆弱的像一滩泥,
等着人来帮助。
她这么理智,
可能要“归功”于自己的家庭。
父亲被抓时,
她的脸被媒体曝光,
从此不得安生。
好不容易长大,
父亲的事渐渐被遗忘,
却依旧有爱挑事儿的人,
处处针对,
大骂她人渣。
而母亲同样离谱,
爱好整容,包养小白脸,
甚至要谈婚论嫁。
前夫迎来第二春,
再无暇顾她。
儿子一事无成,
只会伸手要钱,
还心甘情愿帮别的男人养孩子。
生活还能更悲催吗?
当然能呀!
她的游戏公司职工根本不服女人,
公然顶撞时有发生,
还有人把她的脸写进游戏恶搞,
甚至经常有陌生人给她发骚扰信息。
男权社会,
大概容不下一个女人站在高位“指手画脚”。
但那又怎么样呢?
生活本身就是一场接着一场的暴击,
不是意外就是情变,
不是被欺凌就是被侮辱,
难道每发生一件,
就寻死觅活?
不!
一个内心强大的女人,
纵使被全世界轻视,
也一定不会看轻自己。
所以她要改变。
学习射击,
买斧头、防狼喷雾,
用智慧整治下属。
发现性侵自己的人是邻居后,
一步步诱惑,
然后儿子“正巧”赶来,
“正当防卫”,
刺死辱母者,
水到渠成。
做了这样的事,
面对法律,
就算是男人也会心虚吧,
但她却没有露出半点胆怯,
游刃有余。
这个女人把生活看得太透彻,
所以她逼着自己强大。
等一切都结束时,
她也解脱了:
别太把自己、
把伤害当回事,
反而一切都解脱了。
这个女人就是伊莎贝尔·于佩尔,
而这个故事,
则是电影《她》的故事情节,
虽然只是个电影,
却不妨碍我们欣赏这个女人。
描写于佩尔的文字,
前后有两种极端,
前面那种是激情,
后面那种是恬静。
她曾13次冲击最在意的恺撒奖,
后来淡然了,
奖却也到了她的手上。
她从13岁开始演戏,
“创作”了自己的电影,
疯子、偏执狂、神经病、老处女……
往往病态,
但确实引人入胜。
演出《她》的时候,
于佩尔62岁。
这样一个类似“变态”的角色,
导演范霍文其实伤透了脑筋,
他几乎找遍好莱坞所有一线女演员,
但她们全都拒绝了,
因为这个角色太难掌握,
稍有偏差就会被黑。
导演无奈回到法国寻找演员,
只有于佩尔爽快答应演出。
这份坦然是值得敬佩的,
敢于直面挑战,
而不是绕路过去。
她貌不比天人,
亦没有摇曳的性感身姿,
但她却别有风情,
这种风情来自于骨子里,
货真价实,
拳拳到肉。
她拿遍奖项,
电影节如同后花园,
20多次红毯,
2次影后,
史上第4位评委会主席。
最佩服的,
就是作为女演员,
于佩尔从不打美容针,
任由皱纹爬上双眼,
从容自如地老去。
这份随意大概没几个女明星能做到。
而今年的戛纳电影节上,
她依旧如同一团轻烟,
渺渺升起,
美得风轻云淡,
毫不遮掩。
很多人对于美,
都只有模糊的概念,
有人囿于外表,
有人囿于气质,
有人囿于内涵。
但其实,
这些内在外在都是相通的,
内涵改变气质,
气质彰显外貌。
一个精神世界丰富的女人,
常常让人欲罢不能,
用导演克莱尔·丹尼斯的话来说:
“于佩尔这个女人能让人上瘾”。
她虽然有一张柔弱的脸,
眉宇间却看不见娇气,
反倒有丝强韧。
精神病、变态、偏执狂……
这些角色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演,
演员需要有强大的内心去驾驭,
否则就容易陷进去。
她却轻松应对,
自我意识强大到让很多男性都自愧不如,
这种独立,
来源于成长中的磋磨,
以及对“别人的人生”的释读。
于佩尔在向我们展示的,
是一个女人在面对风暴时,
该有的强韧。
向死而生,
破后而立,
做个永远都打不败的灵魂。
我们需要这样的灵魂,
坚强而独立,
像破墙的小草,
处处散发勃勃生机,
无所畏惧。
生活这点小事,
你不觉得有什么,
就真的没什么。